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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篇大文章还没有“收笔”——来自宁夏退耕还林一线的报道(三)退耕还林工程,是生态文明建设的大手笔。对生态环境来说,这是由破坏向保护的转变,从水土流失向水土保持的跨越,构建生态安全的巨大屏障,可以称得上千秋伟业。
对退耕农民来说,这是改变他们生活状况、提高他们生活水平、改变他们生产方式的德政工程。事实证明:宁夏退耕地区的植被正快速恢复,植被覆盖率明显提高,水土流失面积大幅减少,冰雹、沙尘暴等灾害性天气也在减少。正因为退耕还林产生了如此显著的生态效益,国家在完成本世纪初启动的退耕还林工程之后,又在2015年开始了新一轮退耕还林。退耕还林工程涉及宁夏153万农村居民,涵盖宁夏大部分贫困人群,退耕补贴款也成为他们稳定的收入,人均享受补贴近5000元。
退耕后的前8年,退耕补贴占这些农户家庭总收入的14.6%~25.4%。还有10%以上的退耕农户,主要依靠这些补贴生活,退耕补贴占家庭总收入的80%以上。此后,随着其他收入的增加,退耕补贴所占比例有所下降,稳定在8%以上。
西吉县红耀乡林业站站长刘宝明告诉记者,全乡在第一轮退耕还林工程中共退了33760亩,在新一轮退耕还林工程中,全乡2015年退了7606亩,2016年退了4686亩,退耕涉及全乡95%的农户。红耀乡蔡廓坪村45岁农民李炳新家的52亩山坡地全退了,两年的补贴拿了2.6万元。他将剩余的6亩地全部种上了马铃薯,又承包了30亩农田,靠制作水泥板收入1万多元,他们一家在2016年实现了脱贫销号。
同村的王发荣近两年拿到退耕补贴款2.7万元,5年工期结束后,补贴款可以拿到4万多元。有人替他算了一笔账,补贴款相当于他8年到10年种地的总收入。退耕还林,也解放了农村的生产力。65岁的王发祥退了44.3亩山坡地,家里腾出了两个劳动力去县城打工。
他家在耕种剩余的10亩地之余,又养了9头牛,过上了让村里人羡慕的日子。大堡村村民何汉忠对退耕还林一往情深:如果没有退耕还林,我家不仅吃饭成问题,孩子上学也愁人,更不能外出打工。退耕农户已由最初的被动退变成主动要求退。
隆德县沙塘镇新民村村支书李佐弼告诉记者,农村许多工作都有很大难度,而抓退耕对他来说是最容易推动的工作。退耕指标成了香饽饽,各县、各乡、各村、各户都希望多拿到一点退耕指标。李佐弼向记者透露:第二轮退耕本来没有他们村的份,经过他积极争取,有关部门给他们下达了1000亩的退耕指标,结果他们村一下子退了1600亩,除此之外,还有一个自然村的400亩坡地等着退。
据沙塘镇林业站站长曹向国介绍,全镇还有4000亩可以退耕。记者在采访中了解到,许多耕地虽然没有列入退耕还林的范围,但实际上已经退耕了,也就是说被农民毫不留恋地弃耕了。因为这些广种薄收的山地收入太可怜,已经激不起农民耕种的热情了。
希望把该退的坡地都退下来。工程到期了,能不能延长补贴,再给一些补贴?补贴标准能不能再提高一点?如果到期不再补贴了,能否将退耕地纳入生态补偿范围,并适当提高补贴标准?现行的补贴标准不足以维护生态建设的需要。这是退耕农民和林业工作者的愿望,也是记者在采访中多次听到的呼声。
记者注意到,宁夏的退耕还林工程看重的是生态效益,所选的也基本是耐旱树种,很难产生经济效益。其中,经果林不足1%,带来的经济收入很有限。
西吉县的山桃核虽然可以加工成挂帘、沙发垫等工艺品,但很难作为产业来开发,收入很有限。隆德县神林乡南山的山桃2017年取得丰收,平均亩产达500公斤,每亩可有四五百元的收入,但也没有形成规模,没有创造可观的经济效益。
尤其值得注意的是,无论是退耕农户,还是相关部门,利用退耕还林成果创收的意识不够强,创收的路子还没有开拓出来。最被人看好的是彭阳县的红梅杏,去年每市斤卖到10元钱,全县仅这一项收入就超过5000万元,展示了经果林发展的良好前景。
彭阳县林业局局长韩志琦说,经果林兼顾生态效益和经济效益,在有条件的地方应该引进适宜的树种,进一步扩大经果林面积,逐步由以生态效益为主向生态效益、经济效益并重转化。要实现生态效益、经济效益齐头并进,还有许多文章要做。有数据显示,随着农村经济迅速发展、退耕补贴调整降低、补助资金陆续到期,退耕农户的收入与宁夏农村平均收入的差距逐渐拉大。
旧问题一个个解决,新问题一个个出现。解决这些问题,需要理论创新、观念创新、思路创新、举措创新。退耕还林这篇大文章,还要继续做下去,现在还不是收笔的时候。
(记者庄电一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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